从另一方面看,中国的亚洲战略观,何尝不是普罗米修斯式的英雄主义体现?只可惜中国虽有普罗米修斯情结,但却由于形格势禁、加之自身不硬朗,难以竟其功罢了。关于后者,中国主张国际关系民主化、多极化和文明多样化,而在国内却是另搞一套,与民主自由等世界主流价值观背道而驰,以此如何取信于各国?另外,中国经济遭遇泡沫化风险,中国社会矛盾相当尖锐,所谓“中国模式”面临实际挑战,与美国拼实力,言之过早。
在执政压力增强、社会面多元化诉求渐趋强烈、网络公民社会崛起的背景下,中国当局正在不计后果地纵容和利用民族主义,作为保障执政地位的合法性来源之一。中国对东海、南中国海的主权归属声索,近一年多变得激进。在这个问题上,借用中国外交部发言人的一句话说,你伸张(主权),还是不伸张(主权),它就在那里。中国在采取民事、武力方式加强在该区域的实力存在的同时,也并不打算真的动用军事手段夺取有关岛屿,这样就只能达到激化矛盾的目的,而不能收回己方所声索的主权区域。换言之,中方的潜在用意是以此激发国民的爱国主义和民族主义情操,强化执政当局的号召力和凝聚力,而领土声索不过是充当了一个工具而已。
中国浪漫外交的战略负面效应已然产生;周边安全环境恶化,中越、中菲、中日领土争端冲突化、扩大化,并日益升级,乃至中美在此区域存在直接对抗的风险,另外也为日本重新军国主义化作出“贡献”;中美在广泛领域的对抗,正在动摇中国多年来的外交政策基础,也将深刻影响中国国际环境的相对稳定性;中俄准结盟,将使中国与俄罗斯的扩张主义捆绑在一起,并与现存国际体系日渐疏远,损害中国外交的道义形象和现实利益;中国外交的浪漫冲动,将坐实外界对中国“国强必霸”的疑虑,对中国的防范和对抗心理意识也将增强,从太平洋到印度洋,中国将会遭到更多的外交困境,为实现外交目标将会付出更高昂的代价。
中国对中美新型大国关系的顶层设计,明显是一厢情愿的幻想,建立在不切实际的基础上,将所有国家都视为为了利益不惜损害原则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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