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玲:飞蛾扑火 非死不止
发布日期:2015-07-21 14:51:22 来源:北京晨报 作者:陈辉 编辑:胡擎银

  第四个就是在冀中,在冀中时写《太阳照在桑干河上》,和周、毛的关系,以前知道一点,但是这书里面写的很好,连江青怎么看这个书都写得很详细。

  第五个是“文讲所”的问题,和胡风、和沈从文的关系,和沈从文的关系一直变成一个悬案,现在我们这本传里面,应当说得最客观了。

  第六个北大荒时期,就是摘帽摘不了。

  第七个就是晚年,晚年跟周扬的关系,晚年丁玲我也见过,当时丁玲给我感觉这个人的眼睛永远是那么深、那么亮,丁玲再怎么老,眼睛也是大而亮,很震慑人,眼睛就是有神。

  这七个问题,我觉得这本书很大一个功绩就是都梳理得清楚,交代明白。我对这本书里谈周扬和丁玲关系还觉得不满足,在左翼文艺里面,允不允许个人部分存在,允不允许作家的独立性,部分自由性等等,一直有争议,左翼有一句话,你第一是党员,第二是作家,这句话是有问题的。鲁迅始终坚持文艺的独立性,这跟周扬不一样,丁玲也是不一样,我认为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解玺璋(评论家、近代史学者)

  传记不能太诗意

  读《丁玲传》之前对丁玲的认识都是碎片化的,没有清晰、完整的概念,看了这本书以后,慢慢建立起比较完整的印象。

  我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传记的可能性,这个也是我这几年在考虑的一个问题。按照我的理解,传记就是以文字叙述方式重新建构一个人的人生,传记同时具有文学和历史的双重属性,说起来简单,但是做起来很麻烦。

  我觉得传记一方面要准确无误描述传主平生的事实,还要加以阐释和解读,更清晰展示传主的性格特点和内心活动,这个东西里面的分寸怎么把握很微妙,这里面我觉得真实和真相,传记作者客观理性真实态度是传记成功的条件,否则要完成一个传记是不可能的。

  如何具备这些条件?首先,以科学方法收集传记写作材料,既真实又客观,完整全面,包括很真实的细节;其次,要对材料进行甄别,有些材料往往是真伪混杂的,必须要经过传记作者清理筛选你才能放心使用;最后,是传记作者的叙述态度,我觉得难度很大,也很危险的事,犹如八十老翁过围墙,稍不警惕就一落千丈了。

  我看过一些传记,想象力太丰富了,叙述的太诗意化,根本不能拿来当传记看,这是很失败的传记。所以我就说由此来看《丁玲传》的写作,我们不能不对两位作者表示敬佩,中国现当代传记材料不易得,这跟我们状况有关系,因为一百年来,一直处在战争、社会动乱、无休止的运动当中,销毁了很多有价值的材料,这对于写传记来说是极大的损失,此外,还制造了很多假材料、伪材料,很多自传、回忆录用起来都是很危险的,要不断地甄别这里面有多少水分。

  举一个很小的例子,比如说写到丁玲被捕时,作者提到沈醉1984年写给丁玲的信,信中提到丁玲被捕的情况,后面马上就说,这里面有不准确的地方,作者一一给予订正。

  又比如丁玲在1943年的一份交代材料当中,说谭某某就是她老公,她用了敌视的口气,作者在书中做了说明,认为她的口气是故意的,以体现跟国民党划清界线,说明作者在处理材料时认真负责的态度。

  有人曾经问过我,写传记是不是应该带有作者自己的感情?我想应该是带有感情,但应该有分寸,不能滥情,本书两位作者确实有感情,但是很节制的情感,是有控制的,这在我们当今的写作中是很难得的。

  程凯(中国社科院文学所)

  以丁玲为人处世态度去写丁玲

  这本书对文学研究来说是很重要的,特别对于我们现在研究的状况来说有一种启发性的意义。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有一个传记的高潮,代表性的是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出的一套传记丛书,这些传记是新时期现代文学研究累积十年的成果,回顾现代文学第一个十年的话,最有价值的是来自于作家的作品研究,那个时候很多有质量的研究都是从作家作品研究出来的。

  20年来,我们现代文学研究范式发生很多变化,专业领域内做专业的人很少,作家传记传统有一个衰落。现在流行方法叫做问题意识,先确定一个问题框架,按照问题框架找材料,所有历史当中、人、事、文章都成为问题的材料。一方面来说有他合理性的问题,有助于对问题的深入推进;另外一方面造成一些问题,我们对于人、对于事、对于文自身脉络的理解、解读能力有时候被冲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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