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爱一切人,乃至一切生物,一切非生物,他是博爱主义者;否则宇宙便不会发生、人类也不会在宇宙历史中涌现。他如何爱人类?他通过太阳普照大地赐给我们丰盛的食物,他赐予地球表面这个人类赖以生存的空间。是的,最大的爱是他创造了我们——在生物进化意义与个体灵魂独一无二两种意义上,我们每个人来到世界都因上帝之爱,否则我们就不会诞生。我们每个人都是有限的、有死的生物,我们在自己的生活世界里总是有所爱、有所恨,与上帝相比,这是我们的不完善之处。然而我们既然把上帝作为我们的理想,就应该尽可能效法他的博爱主义。作为男人,我们应该学会爱妓女;作为中国人,我们应该学会爱日本人;作为和平主义者,我们对希特勒也应该抱有深深的怜悯。
1、我们应该学会爱妓女
当法利赛人把一个行淫的妇女带到耶稣面前,问该如何处置她,耶稣说,只有无罪的人才可以用石头打死她。法利赛人悄然溜走了,他们还有起码的诚实——他们知道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是无罪的。由于人类是不完善的生物,没有人是绝对纯洁的。我们设想天使是绝对纯洁的,但我们每个人都不就是天使。
然而某些中国人连法利赛人的诚实都没有。当我看到警察把东莞的妓女们围堵在角落里,捆绑她们的双手,让她们忍受羞辱,我感到这里有违反人性的东西。
有人常将男人与妓女的性活动与吸毒并列,我认为这种比附是不恰当的。因为从对身体的作用来说,商业性活动并没有吸毒那样对人体的有害;从心理学来讲,它舒缓了被压抑的性心理,这种舒缓一般来说对于心理活动没有害处。而一些人把妓女看作罪犯更是大谬,她们通过出卖肉体——一定意义上也是出卖尊严——而维护自己的生存,这与偷盗乃至更严重的犯罪行为决然不同。
虽然我强烈反对一个女人成为妓女,但如果她不是被人强迫,卖淫属于她的个人自由,我们要充分体谅她们。既然她们并不以自己的职业为荣,说明她们一定有自己的难处。即使她们中有人真的由于这个职业带来了可怜的乐趣,也并不值得指责,相比于太多妇女因性苦闷等心理问题自杀,她们的选择甚至称得上勇敢。我们需要时刻提醒自己,既然我们每个人都不是纯洁的天使,就没有蔑视他人无害的自由选择生存方式的权利。
上帝赋予了人类以性欲以便让人类能动地繁衍自己——而不是把生育活动看作负担,这是他天才的想象力所在。然而由于人类是不完善的生物,他们并不能对自己的性欲完全恰当地控制。将性活动完全控制在婚姻之内——这当然是理想的情况,然而人类发生以来的全部历史从来没有做到过,因此理性的社会是通过道德鼓励基于爱情的持久婚姻、而不是通过法律杜绝婚姻之外的非强迫性性活动。有人说,难道毛泽东时代不是基本做到杜绝婚姻之外的性活动了吗?是的,它的确很大程度上做到了,然而那是以人类更广泛的个人自由被严酷剥夺的情况下做到的,相对于它所带来的饥饿、贫困、对人类尊严的肆意践踏,民国妓女的笑靥也闪现着自由光辉。假如我是女人,宁可在一个自由主义社会里卖淫,也决不愿生活在连如何思想都被严格控制的集权主义社会里。显然,自由带来的些许之恶与专制带来的微茫之善并不能说明专制比自由更美好,就好比一个自由主义社会里的贪官也比一个集权主义社会里的焦裕禄更符合人性一样,因为他的贪污显然比他严格执行残酷的集权主义政策更少危害人类。
相对于一个以法律杜绝了商业卖淫活动而导致更频繁发生的强奸乃至奸杀等暴力犯罪活动的社会,一个将卖淫法制化而使卖淫活动商业化的社会更为人道,因为它疏导了人性之恶而使之在人道主义可容忍的范围内。实际上,人类历史不断证明大禹治水所蕴含的哲学意义,那种疏导人性之恶的法律比杜绝人性之恶的法律是更优越的法律,杜绝人性之恶的法律要么因无法严格执行而沦为虚伪,要么因其坚决执行而粗暴干涉人类自由而带来更广泛的罪恶。正如那些异想天开的社会主义者企图通过杜绝私有制而杜绝罪恶,结果他们杜绝私有制行为本身给人类造成了骇人听闻的人道主义灾难,相对于西方自由世界的那种疏导人性之恶的法律,集权主义国家中一切企图杜绝人性之恶的法律都是恶法,这种恶法如同鲧的治水失败一样,从来就没有成功过。
先生们,在一个自由主义社会里,妓女的产生与诗人、乞丐的产生一样具有一定必然性而不可能杜绝,因此我们可以通过更高意义上的爱妓女而培养我们的美好人性,既然我们人类在地球上是属于同类生物,我们就需要学会通过爱一切人而提升人类的尊严。无论你作为嫖客还是作为警察或旁观者都要懂得尊重妓女,因为她们和我们的母亲与女儿一样,都是女人。我实实在在地告诉诸位,我们应该体谅一切人所面临的困境,即使我们以基于人类传统道德的法律而判定一个人有罪,也不是出于厌恶他们,而是对他们的灵魂误入歧途抱着极大的惋惜,就如同一个母亲望着他犯罪儿子的泪眼一样。
2、我们要学会爱日本人
日本人不是曾经到中国烧杀抢掠奸淫吗?他们不是发动了惨惨绝人寰的南京大屠杀吗?是的,但这些日本人要么战死了、要么老死了,要么早在当年被国际法庭判决有罪而被绞死或枪决了,总之参与侵略中国的活着的日本人不多了。
上帝没有让人类这种生物是不死的,他让人类个体具有生物性遗传,而没有让他们的灵魂具有遗传性——父母的记忆不可能遗传给儿女,这意味着每个新生婴儿的灵魂都是全新的。即罪恶没有遗传性,一个婴儿不可能承担父辈的罪恶,这种人类繁衍之连续中的间断即非完全连续性早在上帝发生宇宙之初即在量子运动中就被设计好了。因此,面对一个现代日本人,我们就不应该将对当年侵华日军的仇恨转移到眼前这个日本人身上,我们因此说那种仇日情绪鼓噪的打砸日本公司生产的汽车行为是无理的野蛮行为。即使日本极端主义势力企图抹杀历史真相,我们也要以还原历史真相的方式对待之,而不是以野蛮的方式对待野蛮。如果现代中国人沦落到与当年日军一样粗野,则中国人对自己祖辈抵抗日军野蛮侵略之正义性便会受到旁观者一定百分比的折扣。
我们甚至需要体谅日本人对死亡的态度。当年与日军作战的中国军人,如果在战场上表现得特别英勇而战死沙场,日本人非但对他没有仇恨,而是尊敬乃至崇拜他。不管日军出于什么动机,这里都有值得尊敬乃至感人的东西。我们既然以伟大文明古国自居,就需要尽可能体谅一切人以及他们的优点,包括侵略中国的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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